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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巫术”!“95后”院士用209场演讲为它正名

查看 我为人人 的更多文章我为人人2024-02-19【招商加盟】30946人已围观

他是国际知名疼痛学家

曾独自一人远赴海外

用209场演讲证明针刺麻醉不是“巫术”

他在美国独面千人听证会

将中医针灸推向全世界……

近日,总台《吾家吾国》专访

我国疼痛医学开创者韩济生

听他讲述与疼痛抗争的跋涉之旅

上世纪60年代初,按照周恩来总理指示,我国要组建针刺麻醉原理研究团队。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当时学习西医、从未接触过针刺镇痛领域的韩济生。

对于针刺麻醉的效果,韩济生并不相信。然而,一场应用针刺麻醉进行的开胸手术,让他认识到,针刺麻醉并不是空穴来风。

韩济生回忆:“一个青年女工躺在手术台上,两只手和两只脚各扎进去十根针,一共四十根针。有个号令台指挥医护人员扎针,在这样的场景下,手术做完,患者没有喊叫,只不过在剪肋骨时皱了一下眉头。结束后,书记问我做不做针刺麻醉,我说做。”

“一根小小的针是如何起到镇痛作用的?”

从这个问题开始,韩济生翻开了一段崭新的人生篇章。他首先通过人体针刺镇痛实验,确定了针刺镇痛最基本的时间和空间规律,又沿着神经化学的研究思路,自制仪器进行实验,最终确定了针刺镇痛的作用机制。

1977年,韩济生带领团队将研究时所搜集的资料编纂成书,为我国临床及科研工作者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参考。

彼时在西方,中国针刺镇痛这项“神秘”技术仍受质疑。

为了向世界展示针刺镇痛的科学性,1979年,51岁的韩济生只身远赴海外,去往27个国家和地区,在百余所大学和研究机构进行了209场演讲,他以确凿的实验数据和创新的神经学理论,解释了针刺镇痛原理,使西方医学界长期存在的“针灸不科学”的偏见就此开始改变。

“没有人回答问题、解释问题,人家永远认为你是‘巫术’,看不起你,如果通过发表文章,没有提问还是可能不信。只有当场提出问题,我回答问题,才能心服口服。”

韩济生:我上去演讲,人家喝咖啡去了,听我的英文好像还可以,好像有东西,咖啡不喝了就又回来了。后来主持人说,“你所得到的掌声是我主持以来最多的一次”。

最重要也最让韩济生难忘的,是1997年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所举办的一次针灸听证会。这场听证会在全球范围内召集千余名专家,就针灸的科学性及其在美应用的可行性问题进行广泛听证。

韩济生舌战群儒,为针灸正名。“当时,各种各样的问题我已经有所准备了,所以我敢于接受,你问问题,我就当场回答。”

不是“巫术”!“95后”院士用209场演讲为它正名

听证会最终发表声明,对针刺治疗恶心呕吐和各种痛症的有效性和安全性予以肯定。此后,质疑的声音逐渐消失,“针灸理论”和“针灸止痛”疗法在西方被广泛传播,中医的精髓——针灸,真正开始走向全世界。

在国际学术交流中,韩济生感受到了国际疼痛医学发展的潮流,由此踏上建立中国疼痛科的奔走之路。

在他的努力下,1989年我国成立中华疼痛学会,并被国际疼痛学会接纳为中国分会,这也是中国第一个疼痛科组织。

1995年,经过卫生部的牵头,在法国UPSA疼痛研究所的支持下,北京医科大学创建“北京医科大学中法疼痛治疗中心”,收治慢性疼痛病人,聚集有志疼痛医学之士,韩济生在这里培训专门的疼痛医生。

而在培训疼痛医生的过程中,韩济生始终对建立疼痛科念念不忘。他整理训练课程和场景向卫生部同步汇报,寻求二十余位院士的联名支持,最终在2007年7月16日,原国家卫生部颁发文件,确定在 《医疗机构诊疗科目名录》中,增加“疼痛科”为一级诊疗科目,我国二级以上医院均可开展疼痛科。

虽过鲐背之年,韩济生依旧在医学的迷宫里继续探索新的方向。近年来,他将目标锁定在“拯救家庭希望”的疾病上,开辟了穴位刺激治疗“孤独症”的新疗法。

这些年,韩济生常常来到作为北京市学前儿童特殊教育示范基地的北京大学医学部幼儿园,自2007年起至今,幼儿园共干预了845名孤独症儿童,其中有80余名幼儿顺利进入普通小学上学。

韩济生与爱人朱秀媛,相识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上海医学院。朱秀媛是“人工制备麝香”的主要发明人,1955年,两人在黑龙江哈尔滨结婚,相爱相偕,在科研的道路上彼此支持,先后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

他们有着婚姻里最幸福的部分。

2020年,朱秀媛中风卧床,韩济生不愿把她送进养老院,整整在家陪了她八个月。爱人走后,韩济生一直珍藏着浓缩了她一生研究成果的小小幻灯片,以慰藉自己对妻子的思念之情。

韩济生说,“我愿意她先走,因为我们说谁先走谁幸福,后走的要承受思想的悲哀或者忧伤。”

从怀疑到坚定,韩济生如骆驼一般,在疼痛医学领域坚定不移跋涉六十余载。

如今,这位“95后”仍不断开拓着针刺治疗新方向,“此生惟愿济众生”是他的愿望,为民除痛是条漫漫长路,韩济生永远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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